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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真相 他的蔓蔓可能就是蔓貴妃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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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青曼再次從頭痛中醒來的時候, 發現身邊出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人。

月亮頭,長長的辮子看起來不是很符合她的審美觀,但是眼前這個人呢, 他長得有點好看, 哦不,不是一般的好看,桑青曼對他有好感。

還本能的親近, 重點是, 她是剛穿越過來耶, 你猜她看到了什麽?

她居然看到一個跟她在現代長得很像的小帥哥耶,這也太神奇了有木有。

小青年十三四歲的樣子,就這麽蹲在小傻子旁邊, 一動不敢動的維持住一個姿勢,甚至桑青曼都已經有意識好半天了, 也看到小傻子對著他傻笑,對著他流口水, 甚至自顧自的傻笑哭,他都沒敢動。

只是在小傻子哭痛的時候,他在邊上手足無措的給小傻子遞紙巾,小傻子要喝水親自餵水,要喝奶親自餵奶,甚至就是小傻子要喝的安胎藥,也是他親自端著一口一口餵。

一開始, 小傻子不肯喝, 小青年又是哭又是笑的,哄了小傻子好一會兒,小傻子才開始喝安胎藥了。

桑青曼將視線打開一看, 他們此時正在亭臺樓閣的花園裏賞花,遠遠的視線打出去,來來往往的仆人們都在腳步匆匆的行走著,不時的往小傻子的石桌上擺放各種吃的喝的,卻無一人敢說話,敢停留。

她再用小傻子的眼睛看著出去,到是發現花園外的四五個亭子裏都守了不少人,但是看穿著打扮,應該是府邸的下人。

剩下的,小傻子的表哥,也就是範大佬,以及府邸的管家,也都沒見到人影子。這會兒,倒是不知去了哪裏。

桑青曼想,應是聽說了宮裏的恭親王追殺來了,正在積極準備逃離這個地方吧。

她也在想辦法,看能不能盡量能控制下小傻子的身體,到時候跑路的時候,省得成為了範大佬的累贅。

但是就是就是奇怪啊,範大佬,怎麽放這麽一個好看的小青年進來了,還專門在小傻子身邊守著。

因為眼前的小青年,長得實在太好看了,又跟她現代的長相有幾分相似,加上心底本能的親近感,桑青曼多了跟小青年談話的興趣。

她現在能控制小傻子的身體時間漸長,她也就沒有特意的說要保持小傻子體力的意思。

她看著小青年,就這麽蹲在小傻子身邊,視線一直偷偷打量小傻子。

桑青曼古靈精怪的朝小青年一眨眼,忽然開口問他:“你在偷偷看我嗎?”

四阿哥差點被這聲音直接給弄傻,腦子空白有足足兩分鐘說不出話來,因為太激動,他甚至鼻頭一酸,眼中有淚水滾落,但是為了不嚇到現在已經傻了瘋了的母妃,他趕緊移開頭,將眼淚壓回去。

嘿,這小青年居然還不理她。如果放現代,以她的咖位,自然也是不用再說第二句話。

但是誰讓她成為小傻子身體裏無意識神魂時間有點久了呢,而且小青年長得這麽像她,又這麽好看,於是桑青曼在心底說,先原諒他了。

於是她又調皮一問:“你在哭嗎?”

四阿哥又是被一嚇,他有點手足無措,急急忙忙想起身給桑青曼行個禮儀,但是又怕嚇著她,只好擦幹了眼淚,甚至嘴唇都在顫抖,“母,母,哦,不,兒,哦我是說我沒哭。”

桑青曼現在能控制身體了,頭也剛好是不痛的時候,又看著這滿園花色,她忽然心情大好,自動理解了小青年的窘迫,她於是善解人意道:“你原來是結巴呀,所以在這裏哭。”

桑青曼幾句話下來,激動過後,哭過後的四阿哥,終於後知後覺發現,現在母妃的樣子,跟先前有很大區別。

甚至就跟正常人一般,能交流,能說話,甚至還有自己的思維判斷,唯一的問題,可能就是,他的母妃不記得他了。

他說不上是大喜過望還是大喜大悲,努力壓制住情緒,四阿哥回道:“哦,不,不是。”

桑青曼卻深深看他一眼,覺得要尊重小青年的隱私,不能揭人家的傷口。

於是她順著先前小傻子蹲的地方,護著肚子,輕輕坐了下去,嚇的四阿哥又趕緊手忙腳亂的要來扶桑青曼坐下,到是發現還沒動手,桑青曼就已經坐下了。

桑青曼坐下還不算,她還朝四阿哥招手:“你也來坐啊。”

四阿哥臉上的神情,幾番掙紮後,最後做了個非常乖巧聽話的孩子,坐在了桑青曼身邊。

桑青曼道:“你其實是結巴,其實也不必自卑啦。。”

四阿哥有點好奇,也沒有糾正桑青曼的稱呼,而是忽然非常配合的問:“為什麽?”

桑青曼此時坐在有半人高的花圃圍欄上,她雙腿懸空,一甩一甩的回道:“你想啊,你雖然是結巴,但是你長得好看啊,你知道你長得多好看嗎?”

四阿哥配合問:“有多好看?”

桑青曼又回頭打量他一眼,忽然有點不好意思說:“其實也還好啦,只比我差一點點,按你這長相,在我那裏,你至少可以排進前五。”

“那母,就是你呢。”

“我的話,在女星裏算是可以排前三。”桑青曼道。

其實桑青曼這話,還是她謙虛的說法,在娛樂圈桑青曼當年被這麽打壓,最後都還沒被全封-殺,除了範嘉玉出力擔保打開圈子外,最重要的就是她那張臉了。

那張臉,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人的噩夢,但凡在一起走紅地毯,還是合照,有桑青曼的地方,幾乎所有的光芒都聚焦在她身上。

所以幾乎沒人喜歡跟她做朋友,因為都會淪為綠葉陪襯。

所以桑青曼穿進書裏後,才對自己兩個塑料閨蜜感情努力維持了這麽久,就是因為沒有得到過,所以得到後才格外的珍惜。

四阿哥又問:“前五?那誰能排到第一呢。”

桑青曼也沒發覺小青年,說話已經不結巴了,而是一心想安慰他:“男星的話,排第一,長得最好看的,就是範影帝。也就是小傻子的表,”

桑青曼說到這裏,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,自己居然因為親切感,居然不知不覺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小青年說這麽多隱私,還差點將範大佬的消息都暴露出來了。

桑青曼及時踩剎車,還自己點點頭道:“所以你這樣的,已經是長得非常好看了,你不用自卑,就算結巴,也會有很多人喜歡你。”

四阿哥聲音帶了一絲慎重,還有一絲小心翼翼:“那,那能得你喜歡嗎?”

桑青曼毫不懷疑這話的肯定性,點點頭:“當然。”

四阿哥終於笑了,臉上的笑意蕩開,嘴角若有若無的酒窩展開,看起來非常好看。

只是笑臉上,忽然又滾落的兩滴淚珠,到底破壞了這安靜美好的畫面。

桑青曼看了,不知怎麽就覺得這眼淚礙眼,於是她拿衣袖要給他擦眼淚,但是顧及兩人是第一次見面,覺得不妥,又收了回去:“怎麽又哭了,你別哭啊,你擦擦眼淚,我講一個讓你開心的秘密你聽好不好。”

四阿哥喜極而泣,壓著情緒問:“好。你說。”

桑青曼左右看了看後,指著小傻子的身體道:“你不用自卑,你只是結巴,還算好的,老天爺賞飯吃,你還有一張好看的臉,和一個能行動的身體。你看她,”

桑青曼指著自己的頭:“她,哦,也就是我啦,我其實是個小傻子。”

四阿哥眼淚又要滾出,但是怕桑青曼看到,又低頭“嗯”了一聲。

桑青曼繼續道:“這個小傻子,哦不,就是我啦,我不單是個小傻子,還又瘋又傻的,我會對著人流口水,會自言自語,還會痛的時候,瘋狂抱著頭痛苦的撞墻,其實,也就是瘋病啦。”

桑青曼說完,想補充說一句,你雖然是結巴,但是總比我這個小傻子強吧。

哪裏知道,一回頭想安慰小結巴青年的,對方此時已經嚎啕大哭,居然不顧一切的想過來抱她,後面見她退縮,又收了回去,後一個勁兒的掉淚珠子,還朝她跪下,不斷說:“母妃對不起,你受苦了。”

桑青曼有點傻眼,又招呼他趕緊坐上來:“你怎麽又哭了,還有,母妃,母妃是叫我嗎?”

四阿哥行頭大痛,這才記得太醫說的,不能讓母妃大受刺-激。他只好哽咽著壓下所有相認的話。

只是跪著不說話。

桑青曼又朝他招呼了一次手:“你不要跪著啦,這個好嚇人啦,我們那裏沒有這樣的,只有跪死人跪神佛才需要跪。”

桑青曼說著,看到對方又要哭的樣子,一陣頭大,只好吐吐舌頭讓小結巴青年繼續坐上來:“你快上來,我對你好奇耶,我還有些話想問問你呢。”

四阿哥順從的坐上去,就聽到桑青曼有些惆悵的說:“你們還好啦,也就是個結巴的煩惱啦,我們的煩惱,要大一點。”

四阿哥忍住想抱抱母妃的沖動,順從的問:“什麽煩惱。”

桑青曼雙手撐住下巴,一臉惆悵煩惱:“其實這個也不能說,說出來,會嚇到你。”

四阿哥問:“有多嚇人,你可以告訴我。”

桑青曼想了想,讓他將頭伸過來,後見四阿哥將頭伸過去,她捧住嘴巴低聲在四阿哥耳邊道:“就是啦,我和表哥,其實遭宮裏的大人物,大人物你知道吧。”

“有多大的大人物?”四阿哥覺得這樣的母妃,是他從未見過的,於是他十分乖巧順從,一次次的誘導桑青曼將話說出來。

桑青曼左右看著這個結巴小青年好像真的不害怕的樣子,也存了嚇嚇他,保護他,讓他以後不要往這裏跑的意思,省得到時候被他們牽連,被恭親王一起一刀砍了,就可惜了。

好歹,長得這麽像她的小帥哥啊,她就是想想,也想將最美好的東西都留給他。

於是她故意做的非常危險恐嚇的動作,道:“是恭親王,宮裏最大大佬皇帝的弟弟,他在追殺我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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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青曼那邊在說恭親王的事情,這邊亭子裏,外面守的密不透風,亭子裏,恭親王和範嘉玉兩人,卻是直接對上了。

範嘉玉是會一點武的,不過都是演戲需要,自然不如恭親王這種,實打實從小就跟著在馬背上上打江山的人武藝高強。

但是範嘉玉在來這裏的時候,就已經做好了準備,他可以隔空讓人受傷,所以恭親王最後還是輸了。

但是範嘉玉並沒有殺他,而是直接起身坐到亭子的凳子上,甚至還招呼恭親王坐下。

恭親王平時都是桀驁不馴的人,可是面對桑青曼的表哥,又救活了桑青曼的恩人,恭親王就要束手束腳很多。

他一只腳踩在凳子上,看著範嘉玉:“不知範大人這是什麽意思?”

說起來,範嘉玉還是福建水軍的一個副統領,不過範嘉玉過來後,就將這些亂七八糟的軍務給先辭了,開始南下經商,目的也是為桑青曼提供充足的銀子,爭取能讓她後半生衣食無憂這樣。

他在這裏的時間不多了,哪裏知道桑青曼都死了兩次了,人差點沒炸了。

他雖然對桑青曼一片情,很多時候親密也是情難自禁,但是,他卻始終沒有跨過最後一步,一來桑青曼有身孕了,二來,他怕他會忽然消失。

範嘉玉看了恭親王一眼,忽然道:“你要以什麽樣的身份,與我談,以你那所謂的皇帝三哥?還是說,以一個愛慕者的身份來說?”

恭親王臉色一變:“爺聽不懂你在說什麽,不過就憑借你將堂堂貴妃藏在江南,就夠你全家腦袋被砍了。”

範嘉玉一點不在乎:“貴妃嗎;我怎麽聽說貴妃已經死了,現在在這裏的,只是我範嘉玉的表妹兼未婚妻。”

恭親王氣的牙口疼,最後想著也不能得罪了桑青曼的表哥,只好軟聲相求:“你也知道她有身孕了,我不知道你怎麽把她救回來的,但是她肚子裏懷的可是龍胎,是皇子公主,如何能流落在外面?”

“你們別不識好歹。”範嘉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情緒異常暴躁,直接就讓恭親王一條腿跪了下去,殷紅的血跡,幾乎染紅了他一條腿。

外面守著的親兵,聽到裏面恭親王的動靜,急急忙忙就要進來,“爺,您有沒有事。”

說話間,就已經將刀環在身前,直接要進來救人,被範嘉玉的人攔住了。兩撥人在外面劍拔弩張。

恭親王單膝跪地,眼神多了一絲凝重,他止住要進來的親兵:“都在外面別動。”

說完,他又看著範嘉玉問:“不知範大人,想要什麽,才肯歸還小嫂子。”

“歸還小嫂子?” 範嘉玉忽然哈哈大笑,恭親王甚至都沒有看到他怎麽動作的,轉眼人已經到了跟前,雙手使勁兒掐著他的脖子,男人聲音近乎殘忍鬼魅:

“哈哈哈,要我歸還你們的小嫂子,可是誰問過我了,你們為什麽不歸還我的蔓蔓,你三哥,大清的皇帝,讓她死了兩次,而且兩次都是在有身孕後這種這麽危機的時候,你們可知道她,因為神魂殘破,日日受頭痛之苦,又知道她,日日神魂被困身體不得動,夜夜孤獨被困,又可還記得,她已經是個死人了。”

“我能救她活,卻不能讓他活太久,她就要死了啊你們知道嗎?”

範嘉玉是真的哭了,手背青筋直爆起,手下的手指,一根根收緊,幾乎想要將手底下的脖子捏斷。

恭親王本來以為對方只是桑青曼的表哥,但是這一番話,卻聽的他驚濤駭浪,心底更是被驚的一震,意思是心底的人還會死?

他瞪大眼睛,想要問點什麽,卻發現掐他脖子的人,已經被憤怒逼瘋了,血紅的殺意布滿男人眼睛。

不過最後,範嘉玉沒有殺恭親王。而是又毀了他一條胳膊,才將他丟出去了。

恭親王大口大口的出氣,難得沒有任何生氣,反而問道:“可知如何救她?”

範嘉玉看他一眼,最後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幾下,才重新坐回去,用錦帕擦幹凈手指上的血跡,他喝了一口茶水,忽然道:“想救她?”

恭親王點頭:“刀山火海,死不足惜,只求救她。”

範嘉玉忽然嗤了一聲,一臉嫌棄:“要送命,你還不夠格,”

頓了頓,他又自嘲道:“我也不夠格,如果時光可以倒流,我一定早一點,再早一點擁抱她,愛她,與她結婚生兒育女,可能她就從來不會受這些苦。”

範嘉玉眼底是無窮無盡的黑洞,讓人聽出其中無盡的悔意和悲鳴。

恭親王聽不懂他說的話,但是他們同為喜歡一個人,此時此刻他感同身受,竟然連叫人來處理傷口都沒有,只是任由血跡流出又結痂,一直靜靜的等著對方說話。

一直到對方可能說不了太多話了,恭親王才問:“那誰能救她?誰有資格。”

範嘉玉哭夠了,眼淚早已經處理幹凈,又恢覆一副妖孽像,似笑非笑看著恭親王道:“你那個皇帝三哥啊,要他全身的龍氣,你,可要弒君殺兄?”

禦花園

夜幕下,禦花園天空的月亮格外的明。

康熙一個人讓坐在禦花園的草坪裏,對月獨飲。酒喝多了,也就麻木了。

宮裏的人,現在都知道萬歲爺情緒起伏不定,動不動就有人因為不小心提了貴妃娘娘,不小心說錯話就被打一頓板子。

宮人們都不敢隨意靠近康熙,只敢遠遠的站著,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。

後妃到是來了一波又一波,不過最後都沒能靠近康熙,反而是被趕走了。

最後能見到康熙的,也就跟桑青曼感情要好的兩個閨蜜。不過也是坐了一一會兒,就走了。

溫僖貴妃臨走前的時候,對康熙說了一句話,她說:“萬歲爺,不知萬歲爺可有想過,蔓蔓與蔓貴妃可是有任何關聯?”

康熙獨拿著酒壺,看她一眼,卻沒理她,又自顧自的喝著酒水,猶如失去靈智的行屍走肉,如果不是康熙朝政處理能力還沒有降低的話,大家可能覺得萬歲爺已經瘋了。

溫僖貴妃見康熙沒說話,她也沒覺得尷尬,而是仍然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:“臣妾不知道萬歲爺有沒有懷疑,不過臣妾到是有點疑惑的。在南巡的時候,平妹妹看了王氏的長相後,曾經回來畫過一幅畫,當時成品是四阿哥收走了,臣妾看到的卻是只有底稿,但是就是一張底稿,在平妹妹沒有看過任何蔓貴妃的畫像,就憑借有著三分長相相似的王氏,平妹妹卻還原了蔓貴妃的全部容貌。”

頓了頓,她又補充道:“而且,穿的衣服,還不是這裏的衣服。”

康熙的手一頓,手中的琉璃杯應聲而碎,嚇壞了一眾人。

溫僖貴妃和梁九功都臉色一變,想上去給他弄好,卻被康熙阻止了。康熙認真看著溫僖貴妃,聲音沙啞粗糙,就仿佛一頭生病已久的野獸,長年累月沒有說話的那樣粗糙難聽,他問:“是什麽樣的衣服?”

說話間,人已經淚眼模糊,他甚至動作都沒有變,但是就是無端讓周圍人都跟著鼻頭一酸,四周都泡在黃連苦水中一般,又苦又疼。

溫僖貴妃甩開嘴裏苦澀澀的味道,只是大概比劃了下當時的樣式:臣妾從小長這麽大,從來沒看過這麽,”

頓了頓,溫僖貴妃想了好一會兒,才形容出那種感覺:“這麽好看的衣服,它華麗,炫麗,美艷不可方物,仿佛只看一眼都只能跟畫主人想配。但是這個款式,是臣妾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的,既不是旗裝,也不是漢族女子喜歡的襦裙,宮裝,但是就是好看。”

女人對美的東西,不論是衣服還是美人,都要多一兩分歡喜的。自然就有這種形容,也許誇大了點,但是兩個文化的沖擊,還是讓溫僖貴妃有點震撼的。

主要是,那件衣服,幾乎裸露了大半個背部在外面,這麽放肆暴露的穿著,是她所沒有見過的,但是又仿佛她本該如此穿一般。

這點,倒是讓溫僖貴妃徹底將心底的話放在了心底。她想,沒有一個男人,會不介意女人如此穿著出門的。

因為畫,郭絡羅寧瀅沒看過,當時只顧著跟桑青曼追逐去了。

此時聽了溫僖貴妃的話,她也忽然回過神情來,小心翼翼補充一句:“奧,當時蔓蔓還開過一句玩笑,溫僖姐姐問她畫的誰,她問“我如果說畫的是我的前世你們信不信。”,我當時肯定不信啊,我還說如果真的是,我就叫她媽,當時蔓蔓還說沒我這麽大的女兒。我的天啦!”

郭絡羅寧瀅看康熙忽然臉色變了好幾下,仿佛周圍的氣氛都忽然被籠罩在一陣烏雲密布中,她還沒有感覺到危險,後知後覺的補充道:“我天啊,如果,蔓蔓就是蔓貴妃的話,當年四阿哥還剛滿周歲的時候,蔓蔓就拉著我的手說,問我“她說四阿哥是她親生”,問我信不信,我的媽,不會是真的吧?”

她話剛說完,就忽然聽得咚一聲,,萬歲爺另外一只手裏的琉璃杯掉落,而跟隨杯子掉落的時候,還有萬歲爺那雙跟著一滴一滴滾落的血珠。

郭絡羅寧瀅嚇的“啊”一聲大叫。

梁九功急忙上前道:“快快快,快叫太醫,萬歲爺,萬歲爺您的手臂流了好多血,這樣下去的,手臂會廢了的。”

溫僖貴妃還不知道這個,聽了也震撼不已,她壓住被嚇的不敢說話的郭絡羅寧瀅,就急忙走上去,道:“萬歲爺,寧瀅說笑的,您別多想,讓臣妾趕緊給您包紮下吧。”

康熙卻是整個人炸了,臉上布滿一陣烏雲密布,仿若即將要來臨的暴風雨一般,即將要將方圓幾公裏的所有物和人全部吞進去。

良久,誰也不讓近身的康熙,仿若用盡了全身力氣:“都滾。”

說完,這次是徹底咚一聲栽倒在地,再也沒知覺。自然嚇得一眾禦花園的人,又一陣前揚後翻,腳步匆匆急忙去叫太醫救駕。

康熙是昏迷了整整好半月後才醒來,醒來的時候,已經近三月下旬的夜晚了。

宮裏因為萬歲爺的昏迷,朝堂差點出了大事,後宮也因為萬歲爺昏迷鬧的人心惶惶,得虧是有太子和溫僖貴妃一起,一個穩住朝堂,一個穩住後宮,才沒有出什麽大亂子。

期間,因為康熙昏迷,太子監國,自然朝堂形勢一片風雨飄搖不安。

大阿哥一系,以納蘭明珠為首的的官員,在開始四處活動,侍機找機會將太子拉下馬,扶大阿哥上位。

古語有言,立儲有嫡立嫡,無嫡立長。

大阿哥是皇長子,自認為自己是長子也有繼承皇位的權利,太子不過就是占據一個嫡出的身份,一出生就封為皇太子,本來就是皇阿瑪偏心。

好了,現在康熙一暈倒就是好些天,大阿哥連同他身後擁護者們,自然是坐不住。所以,這段時間,朝堂簡直用血雨腥風來說也不為過。

溫僖貴妃又要照顧康熙,又要協助佟妃掌管後宮,自然也是好多天沒有休息好。

所以,很奇怪,康熙在夜晚醒來的時候,乾清宮裏,居然除了梁九功等一眾禦前服侍的人外,就剩下幾個後妃在守夜。

康熙看了一眼,動了動好多天沒動的手腳,忽然聲音幹澀的叫了聲:“梁九功。”

梁九功被叫聲一叫,簡直是大喜過望,急急忙忙到康熙跟前,透著壓抑不住的激動道:“萬歲爺,您終於醒來了,您要再不醒來,奴才就要去陪您了。”

康熙卻是好不容易擡起手,讓梁九功扶他起來,而後看著梁九功問:“朕睡了多久?”

梁九功幾乎眼淚都還掛在臉上,急忙道:“半月有餘了。萬歲爺,您一定要保重龍體啊,您這樣,天下萬民可還需要你。”

康熙雙眼失神的看著梁九功道:“半個多月前,朕昏迷前,讓你去老四那裏拿的蔓貴妃畫像,就是那天晚上朕回來,你神神秘秘躲躲藏藏,當時找借口搪塞過去的蔓貴妃畫卷,給朕拿來。”

梁九功心底一驚,恨不得拍死自己,天啊,這麽大的事情,他居然因為萬歲爺第二天吩咐他去整理平貴妃娘娘的遺物,後忘記了這事兒。

後面等他想起來要去做這個事兒的時候,萬歲爺又突然昏迷,他哪裏還有心思去弄,現在好了,哪裏知道萬歲爺醒來就要看畫。

梁九功幾乎要被自己蠢哭了,他拍了自己一巴掌,哭著臉道:“萬萬歲爺,蔓貴妃的畫像,有一副是奴才沒註意看,所以拿到一副被損壞的畫像了,所以那晚才一直推脫不敢讓萬歲爺看。萬歲爺要看的話,奴才這就去重新換幾副好的畫卷來給萬歲爺。”

康熙神情都沒變一下,直接道:“朕讓你拿來。聽不懂,就拖出去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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